启赭驾崩前
那个人还是没有来。侍医在我床榻前跪了一排，为首的太医急得直冒汗，嘴里不住地说着“皇上”。
皇后，贵妃，宗王玳王等人，还有几个小辈都跪在一旁，抽泣声此起彼伏。我无奈地笑笑：“都别哭了，朕不想听。”
细碎的声音立马克制着消下去，我才发觉自己出口时嗓子竟嘶哑无比。罢了，我缓了口气又开口：“生死是寻常事，不必纠结了。只是可惜……”
我望向启檀，他怔了怔，忙俯下身悄悄安慰道：“信已经送到了，皇上再等等，他肯定在路上，千万……”
我摇摇头，他话音戛然而止，默然起身，红着眼眶叹了口气。
我把头转过去闭起眼睛，神智开始有些模糊。
据说人死前会把这一生往事在脑中从头来过一遍，我是不是只能在回忆中再见一见他了？
看来传言是假，竟是连他的模样都记不起来。
这条命却确确实实是少了一部分，便再也活不长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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